半盏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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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玮】游移的月光

*现实向,节目录制期间

*仝卓,高杨,黄子弘凡出场


1.

代玮很喜欢石凯,虽然他从来不肯老老实实叫哥哥,还老是“代玮,代玮”喊得没大没小的,但是他能把一屋子疲倦得东倒西歪的人带起来跟着他的rap一起“yo~yo~”,也能在气氛低落时自己先笑得不行还硬给大家讲冷笑话,上了舞台也不怵大大方方地随便两句就逗得老艺术家笑得乐呵呵的,在台下精力充沛得能围着每个人转一圈,实在疲了累了就找个地儿往下一躺睡上一觉,他的喜怒像田田的莲叶和枝枝迎风的荷花,张扬又明朗,恨不得时时把雨露阳光映在脸上。谁不喜欢像小麻雀一样传播快乐和希望的小男孩儿呢?

代玮第一次见石凯是在化妆间,那个小孩儿一进来空气都流动得活泼些了,好几个人跟他笑笑闹闹的已经是关系很好的样子,他又爱笑,笑得也好笑惹得大家一起笑,代玮笔挺地坐着,乖乖地等化妆师姐姐扑粉,眼睛却好奇地向那边张望。

2.

石凯第一次注意到代玮是在酒店的饼屋,他刚把最后一口葱油饼塞进嘴里,两颊鼓鼓的,看到代玮和高杨一起进来都忘了嚼,直直地看了好一会儿。他们胸前已经别好了名字牌,像所有校园青春剧里的校草一样,清爽阳光,代玮还穿着衬衫系着领带,戴一副大边框的眼镜,显得温柔又自带书卷气,立在一整个杂乱的画面中都像被单独挑出来加了层柔光滤镜。当下石凯就被这温柔刀戳中了,残血吃完早餐就盘算着去打听打听。

他先找到样片就一起玩的仝卓,仝卓笑得格外机灵:“哥去帮你问问。”,没多久就跟代玮混了个熟,时不时出双入对的,却没得来什么有进展的情报,还极其做作地说“我们代代要努努力上首席!”,把石凯气得吹鼻子瞪眼的又去找黄子弘凡,三十六个人里面年龄最小的这俩经常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怼,怼完了就开始打闹,但他是代玮高杨的邻居,串门频率也高得像进自己房间一样。人在隔壁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石凯脸红红地说完来意,黄子弘凡眼睛瞪得像二筒,表情夸张地表演了喜上眉梢。混世魔王黑泡少年竟然为情所困,黄子弘凡笑得皮开肉绽满地找牙,最后两个人终于停止互殴,开始想办法。

“约他出去玩儿呗,你得先认识他。”

好有道理啊!

代玮快过生日了,那天《暗恋桃花源》正好巡演到长沙,石凯提前买好票,就等时间到了黄子弘凡演技自然地不经意地把代玮约出来。黄子弘凡一提去看话剧,代玮就表露出了极大的兴趣,“诶,有没有票啊,有几张票啊”,“三…三张?”,“那正好,我们叫上仝卓一起去”,石凯听了,两眼一黑,就往床上摊,仝卓帮忙没帮到还给我添麻烦!这会儿票都卖完了还能上哪整票去?石凯加了几个黄牛,一听他要精确到座位号的票都觉得是来捣乱的,却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你坐哪看不是看啊,这张票还前面点呢。石凯有苦说不出,心灰意冷地想着实在不行你们三个去看吧,下一秒却在闲鱼上刷出了他想要的票,确认了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幻象,他颤抖着手点了付款,喜极而泣:“老天有眼,你我有缘。”

然后石凯就去找仝卓算账了,仝卓眨眨眼:“哥能帮你吹吹枕旁风啊,代代可喜欢我了”石凯一时无语,就想上手盘他,仝卓正经得能看出来是假装的:“代玮这人啊,看着温柔,实际上可倔了,我帮你呢,不得问问人家接不接受乐不乐意吗,可不容易了,夸夸我好吗”,“夸个锤子,不夸不夸!”,“行行行,好好好,我给你俩留点单独处的机会?”石凯嘴一咧,开心得给了仝卓一拳,“是我兄弟!”

3.

两个人就在石凯的精心策划下开始了其中一人毫不知情的约会,虽然几个人都穿了棉袄羽绒服,石凯还是坚持认为春风已至只套了件加绒卫衣,酷炫地走在初冬萧瑟的街上。几个男孩放得开,谈天说地一会儿就勾肩搭背的,热热闹闹地去看剧,看了剧热热闹闹地回,还发了带图的微博,两个人蹲在“暗恋”两个字下面,石凯还吐了舌头,坦荡的小心思被另外两个人插科打诨的评论藏得安安稳稳的,少年的烦恼甜蜜又酸涩。

代玮,明天一起吃早餐吗!

代玮,去游泳吗!

代玮,出去玩吗!

喜欢像摇曳的小火苗,不在雀跃的语气里,就在睁圆的眼睛里,下垂的眼角,清澈的目光,像天真的摇着尾巴的小金毛。代玮也迁就他,挂着温温柔柔的微笑,被牵着跑,去逛街,去游戏厅,去打保龄球,在不知天日的替补的昏暗日子里,在其他替补小伙伴都陆陆续续上台和即将上台的日子里,找到发泄和平衡的方式。作为超级替补登台好像还没过去多久,台上台下温暖的拥抱闪光的眼泪轰鸣的掌声都让舞台变得更迷人更迷离了。

4.

代玮洗了澡,舒舒服服地窝在被子里玩手机,手机一顿振,收到了石凯的微信语音,急躁躁地“代玮你快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还没听完又跳出来一条“楼下!快点快点!”,不知道有多急,这么晚了外面也没人,代玮在睡衣外面随手搭上搭在椅子上的加拿大鹅就出了门,外面没有空调,走到大厅就感受到了凌冽的凉意,出门看到站着等他的石凯,杵在暗沉沉的夜色里,目光交汇他还没开口说话,石凯就往天上一指,笑得像盛夏的阳光,“代玮!你看!下雪了”

代玮就站在路灯下仰着脑袋看,雪下得好大,一片一片的从天上坠下来被风一吹就斜斜地飘,像另一个世界送来的礼物,万籁俱寂,雪花簌簌地落,好幸福啊,“尝尝吗?”石凯手上拿着带勺子的甜筒,也没等代玮回答就舀了一大勺往他嘴里喂,“啊,好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石凯挂着满脸的笑就吻上来了,暖了他的唇,顺便还舔去了落在他嘴边的冰淇淋。后来的回忆里那个晚上好像还有春天的风,还有秋天的月,还有昏暗但是温暖的光影,他们好像牵着手跨越了一条月光下的银河。

5.

石凯回到自己房间,哼着歌手舞足蹈地换衣洗漱,躺在床上还在回想代玮睫毛轻轻抖动的样子,他真可爱,石凯把被子拉过头顶,在一个人的小小的世界里忍不住偷笑,幸福得想要冒泡泡。

第二天起来石凯就找不到代玮了,微信不回,去房间找也不在,下午彩排才见着人,去问也不理。工作为重,石凯坐在替补席遥遥地去望另一边的代玮,还有哥哥逗他“怎么啦,今儿蔫儿啦?”,他又打起精神来鼓掌欢呼,凌晨录制结束,散场时石凯央了仝卓去帮他问问,回去的路上也在想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直在循环自己唱的可能否,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

仝卓确实去问了,大咧咧地往代玮床上一躺,“你跟石凯怎么啦。”

“没怎么,好朋友啊是。”

“少来,他可喜欢你了。”

代玮有点惊讶,不过又收敛了,恢复了温柔冷淡的样子,“我初中,转过一次学。”代玮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因为我向我最好的朋友表白了,然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那一大群好朋友都被他主动断绝关系了,虽然也有人理解他安慰他,但是看到熟悉的人总觉得如鲠在喉,索性一同上了锁放进记忆深处的抽屉。“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都太美好了,大家一起为了梦想努力,美好得我不忍心留下伤口,我们都没有成熟到能妥善处理各方面关系,永远也只存在于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哪有什么是留得住的呢?”

仝卓抬起头去看他,清瘦单薄的少年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本来想劝劝,又觉得没多大用,“那你也要跟石凯说说清楚吧,这样躲着也不是事儿。”

代玮点点头,表示应下了。

6.

代玮写了删,删了写,终于把微信发出去了

你为什么喜欢我?

没多久就收到回复“因为…喜欢你哪需要什么理由啊!”

可是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我有好多好多缺点,我也会发脾气也会不那么有趣,我还特别被动,太累了,不值得的。

发出去之后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复,代玮把手机按熄又点亮,对话框终于跳了出来,“我们见面说好吗”

代玮站在一个角落里等,天气太冷了寒风瑟瑟的,他使劲跺了跺脚,活动僵硬的身体,石凯来的时候都差点没反应过来,代玮喉咙有点哽咽,他使劲地咽了一下,喑哑着声音说:“我…不喜欢你。”

天还没完全变黑,灰蒙蒙的,像盖了一张巨大的布,呼吸都透不出去,遥远零星的路灯送来微光,明明灭灭的,看不清他的脸色。石凯嗓子眼像被堵了,说不出话,只能安静地站着,目光也不知道是定在了代玮脸上还是早已飘向了远方,代玮扬起脸来笑了一下,就把帽子的毛领往下拉,转身走了。石凯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越来越小,那棵树下,那盏灯旁,那栋大楼后面,终于蹲下来捂着脸大声地哭起来。

7.

第八期开始录制前,好久没有新消息的写着“石凯”的那个对话框跳出了新的内容,一条一条的,“这首歌,唱给你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

石凯站在舞台中央,闭着眼睛唱“白雪般的花儿愿你开放”,代玮穿着替补的西装在台下热泪盈眶,下一期,他就可以上台了,唱月光。


————

关于雪绒花

故事一:在奥地利,雪绒花象征着勇敢,因为野生的雪绒花生长在环境艰苦的高山上,常人难以得见其美丽容颜,所以见过雪绒花的人都是英雄。

故事二:在我国有着“空中草原”之称的河北省蔚县,这种草在当地被称为“火绒草”,由于这种草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拿它喂牲口,牲口都嫌弃而不肯吃,而在知道它是珍贵的雪绒花以前,来“空中草原”旅游的人多半也不会采摘这种花,因为它的外表丝毫不艳丽夺目,更没有香味。当地政府得知这种花就是雪绒花以后,对这里采取了保护措施,禁止放牧,原来在这片草原搭建的蒙古包也撤了出去。也是从发现雪绒花之后,来“空中草原”旅游的人大幅度增加,随着雪绒花带来的名气,蔚县除了“剪纸之乡”以外,又多了一个名字———“雪绒花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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